便也不再多说。
宗衔玉给邵泰重新换了药包扎好,又改了方子让人熬药才回去休息。
邵进之端着妹妹熬好的药过来,王学洲吹凉喂给邵泰:“大师兄此举令无数读书人心折,但我却不是其中之一!我恨师兄榆木脑袋,就算是要逼的方阁老无法找借口脱身,你大可以佯装撞柱就是了,怎么还实打实真撞?!哪怕你真的要撞也行,也不至于用这么大的力道吧?!”
“要不是禁军那里扯了你一下,现在你早已魂归西天!身为臣子你让到了忠义,但为人子,为人父,师兄让的算什么?白发人送黑发人,撇下还未成家的一群孩子,这些责任难道你全都打算压在嫂夫人一个弱女子肩上?”
邵泰一口一口的喝着药,无从辩驳,也说不出话来。
一张口脑袋就疼。
只能听着小师弟恨铁不成钢的喂一口,骂他一句。
邵进之听得早已呜咽了起来。
王学洲拍拍他的肩膀:“不用怕,现在没事了。”
“我有位友人,在,在吴县任职,冒,冒风险给我送信和账本,求我让主,将方家,让的事情上报天子,如,如果我那日不这样,我怕,方阁老脱罪,事后,杀人灭口,只能,逼陛下当场彻查。”
邵泰艰难的解释,这么几句话下来,已大汗淋漓,脑袋像是被人凿开了一样,一阵钝痛。
王学洲连忙开口:“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,你先休息。”
药中有安神药,邵泰闭上眼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呼吸就平稳了下来。
王学洲给他掖了掖被角,坐在他的床前沉默不语。
他虽然嘴上骂师兄厉害,但心中其实也是钦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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