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桑槿眼中盈满泪水,没有任何犹豫。
边月提着的心,这才放下。
“阿槿,起床了吗?后面那片山茶花开了,我——”
奥利弗兴奋地跑进来,却在看见边月的瞬间,吓得脚下一顿,笑意骤敛。
一些不太美好,甚至是糟糕的回忆顿时涌入脑海。
“你你回来了啊”
边月起身,笑着朝他走去:“怎么?听你这意思,好像不太欢迎?”
奥利弗咽了咽口水,“绝对没有阿槿,我去给你拿早餐!”
说完,也不等桑槿开口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边月转头看桑槿,只能她已经下床,开始洗漱,似乎并不在意这样一个小插曲。
洗漱完,早餐刚好送到。
不过来的却是之前边月留下保护桑槿的人。
“奥利弗呢?不是他去拿早餐吗?”
“他交给我了,让我送来。”
“嗯,放下吧。”
边月在房间陪桑槿吃了顿早饭,然后姐妹俩又一起去看山茶花。
奥利弗站在高处,远远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。
他有些遗憾地撇撇嘴,嘟囔道:“明明是我发现,想带阿槿去看的”
同样在吃早饭的,还有邵浔之和邵温白这兄弟俩。
邵浔之:“雨眠呢?怎么不跟你一块儿吃?”
邵温白:“她很忙,这个点已经开始工作了。”
“她有工作,那你呢?伤养好了,是不是就没理由继续在岛上待下去了?”
邵温白看了他一眼:“不用你操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邵浔之不以为意,认为他只是嘴硬而已。
虽然他上岛时间很短,但有些问题却看得比当事人清楚——
苏雨眠目前这个状态,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回国,邵温白想要留下来,也确实做好了留下的准备,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。
眼下可以说养伤,可伤总有养好的一天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?”
邵浔之看天花板,看墙壁,就是不看弟弟:“有吗?哪有?没有吧?”
邵温白:“”
交谈中,两人不可避免提到姜舒苑。
邵浔之:“还是老样子。我现在一个月回去一次,妈的态度也还行,爸呢,你知道的,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钓鱼,一出门就是好几天,其余的人和事都不大关心。”
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像在搭伙过日子。
可能搭伙都算不上
因为,凑不到一块儿去,基本各过各。
邵浔之说到这里,忍不住叹气:“咱妈这脾气,你是知道的,她既然愿意从医院住回老宅,其实是带着几分求和的意思,但爸似乎不想顺着她给的台阶往下走了。”
“我听管家说,你来澳洲之前,回去过一次,陪爸吃了饭?妈不乐意下楼,甚至你走的时候,都不愿意看你一眼”
邵温白垂眸。
当初,他是想陪父母好好吃顿饭,再好好道个别的。
毕竟这一走,也不是一天两天,更不是十天半个月。
但姜舒苑却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给他。
邵温白扯了扯嘴角:“你知道跟雨眠分手以后,我最懊悔的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当初,妈第一次为难她时,我就不该抱着求同存异的想法,企图缓和两人的关系,而是——主动切割,不让她们再碰面。”
“可惜,这个道理我悟得太晚,幸好现在还有悬崖勒马的机会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