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怀中,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虽说帝王将恭肃太后的丧仪一切从简,但现在毕竟还在孝期,他没有留宿,看完沈知念和四皇子后就离开了。
南宫玄羽宽厚的背影,消失在钟粹宫门外。
殿内重新安静下来,烛火在夜风里微微摇曳。
沈知念端起案几上微凉的茶盏,指尖感受着瓷壁的凉意,目光沉静地落在跳跃的烛芯上。
“小明子。”
她忽然开口,声音清泠泠的,听不出情绪:“袁嬷嬷……如何了?”
小明子快步上前,躬身垂首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回娘娘的话,袁嬷嬷她……殉主了。”
“恭肃太后出殡后的当夜,袁嬷嬷说是念主情深,哀恸过度,悬梁……自尽了。”
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。
沈知念端着茶盏的手指,在冰冷的瓷壁上微微一顿。
她缓缓抬起眼,目光扫过小明子欲又止的模样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因为哀恸过度,悬梁自尽殉主了?
呵……
恭肃太后临死前那场恶毒的算计,意图用自己的死嫁祸沈知念。
袁嬷嬷作为恭肃太后最忠心的爪牙,岂能没有参与?
桩桩件件,恐怕都少不了袁嬷嬷的影子。
这样一个知晓太多阴私,手上沾满污秽,且对恭肃太后死心塌地的老奴,南宫玄羽怎么可能容她继续活着?
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,将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带出慈宁宫,再伺机为旧主复仇?
帝王的手段,向来是斩草除根,不留后患!
沈知念平静的声音响起:“知道了。”
她没有追问细节,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或探究。
深宫的生存法则,本就如此残酷。
袁嬷嬷跟随恭肃太后作恶多端,最终落得如此下场,不过是咎由自取。
她这个人,连同她知晓的所有秘密,一起被埋葬在了慈宁宫那场仓促的葬礼上。化作了深宫中,一缕无人记起的青烟。
沈知念知道,属于柳家的时代,已经彻底落幕了。
而她脚下的路,在自身的努力,和帝王的清扫下,愈发清晰!
……
长春宫。
暮色沉沉,将殿宇的飞檐斗拱染上,一层晦暗不明的灰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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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玄羽定定地看着沈知念。
看着她眼中那份无需说的了然和默契。
他胸中那股沉甸甸的,混杂着负疚与释然的复杂情绪,仿佛在这一刻,被她清泉般的话语悄然抚平。
帝王伸出手,温热宽厚的手掌,轻轻覆上沈知念微凉的手背,力道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肯定,和难以喻的熨帖。
“念念……”
帝王的声音低沉醇厚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:“你总是最懂朕的心。”
沈知念微微一笑:“臣妾懂陛下,亦如陛下懂臣妾。”
“惟愿两心相许。”
南宫玄羽将她拥入了怀中,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虽说帝王将恭肃太后的丧仪一切从简,但现在毕竟还在孝期,他没有留宿,看完沈知念和四皇子后就离开了。
南宫玄羽宽厚的背影,消失在钟粹宫门外。
殿内重新安静下来,烛火在夜风里微微摇曳。
沈知念端起案几上微凉的茶盏,指尖感受着瓷壁的凉意,目光沉静地落在跳跃的烛芯上。
“小明子。”
她忽然开口,声音清泠泠的,听不出情绪:“袁嬷嬷……如何了?”
小明子快步上前,躬身垂首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回娘娘的话,袁嬷嬷她……殉主了。”
“恭肃太后出殡后的当夜,袁嬷嬷说是念主情深,哀恸过度,悬梁……自尽了。”
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。
沈知念端着茶盏的手指,在冰冷的瓷壁上微微一顿。
她缓缓抬起眼,目光扫过小明子欲又止的模样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因为哀恸过度,悬梁自尽殉主了?
呵……
恭肃太后临死前那场恶毒的算计,意图用自己的死嫁祸沈知念。
袁嬷嬷作为恭肃太后最忠心的爪牙,岂能没有参与?
桩桩件件,恐怕都少不了袁嬷嬷的影子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