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扫过地面——断续蓝线蜿蜒如蛇,自窑口延伸至三十米外一处塌陷的排水渠,再拐向北侧岩缝。
蓝线边缘泛着极淡的磷光晕,随空气湿度变化明灭,像一条正在呼吸的活脉。
他缓缓直起身,耳机里传来白天低沉的声音:“雷诺,显影轨迹末端,有热源信号。不是人,是恒温设备。建议——别动窑口,盯住西侧通风口下方第三块松动砖。”
雷诺没答。
他只是抬起左手,将紫外灯调至窄束模式,光斑缩成针尖大小,轻轻点在窑洞外一堆凌乱堆放的电路板残骸上。
其中一块背面,gsef8871编号幽幽浮现。
而就在编号右下角,一道极细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蓝痕,正沿着pcb板边缘爬行,悄无声息,汇入砖缝深处。
风停了一瞬。
雷诺屏住呼吸,拇指悬在通讯器边缘,却迟迟未按。
还有声音。
——某种高频振荡正在窑壁内部共振,频率……恰好落在丙酮分子键断裂的临界阈值上。
他慢慢合上紫外灯。
黑暗重新吞没视野。
但那一道蓝,已刻进他视网膜深处,像一枚尚未引爆的坐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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