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出一点微光。
不是未启用——是尚未落锤。
他拨通白天的加密频道,声音不高,却像焊枪点火时那一声“嗤”:“白天,我要一套能长在铁皮上的耳朵。不耗电,不联网,不发声。它只听——听那些不该在居民楼里出现的频率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,传来金属镊子轻磕培养皿的脆响:“明白了。用谐振,不用电路。焊点即天线,锅底即阵列。”
三天后,滇西山雾未散尽,打洛镇社区老年活动中心已飘起新漆味。
孙有福蹲在象棋桌底下,老花镜滑到鼻尖,左手持焊枪,右手捏着一枚比米粒还小的锡球。
焊枪蓝焰吞吐,稳得像他三十年前三线厂熔炉前的呼吸。
焊点落位——间距37厘米,偏差不超过01毫米。
七点一线,构成一个隐秘的l型反射面。
他没说话,只从工具箱夹层摸出一张泛黄的《安全用电手册》,封底朝上,轻轻扣在桌腿内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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