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厘原以为自己写的是要和傅识则结婚,这会儿有些尴尬。
身后传来傅识则低哑的笑声,他打趣地在她耳边问道:“这么大野心么?”
“那愿望不算实现了。”云厘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写下的,问傅识则:“你的在哪儿?”
傅识则拉过她的手指,移动到一张便笺纸上,上面行云流水般写着几个字――
实现厘厘的愿望
所以,只有当她的愿望实现了,他的愿望才会实现。
云厘愣了几秒,从旁边拿起笔,利索地在自己的那张便签上涂改了几下,傅识则懒懒道:“改来干嘛?”
云厘慢吞吞道:“我也想实现你的愿望。”她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谁让我的老婆现在是我的老公了呢。”
傅识则看向那张便签。
恰好有一只柯基在云厘的腿边蹭来蹭去,她蹲下,揉着柯基的脖子,垂头看向她的时候,他的心重重地起伏了下,再度回忆起那个画面,秋末冬始,她冻得脸颊发红,望向他的眸中点缀着熠熠星光。
他有幸成为,那个等待他的女孩的丈夫。
撸狗撸得差不多了,傅识则给云厘拿起外套,敞开放到她手边,云厘熟练地钻进去,小声道:“这里人多。”
傅识则歪歪头:“那回去帮你穿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,云厘意犹未尽,回过头问他:“能不能再写一个愿望,等实现了,我们再回来。”
傅识则点点头,她小步跑回去,认真地拿起纸笔,写好后找了个小角落贴上。
云厘满意地看着那张隐藏起来的便签纸,回过头,傅识则还站在原处,墨黑的瞳仁凝视着她,云厘晃了晃笔,问他:“你不写吗?”
“不了。”傅识则拉过她的手,“回家吧。”
云厘蹙眉:“为什么?”
傅识则捏紧她的手心,唇角微微上扬:“我唯一的愿望就是――”
在以后的日子里,那个在寒风中等待的女孩,她的愿望,能够一一实现。
如果贪心一点。
那么,他只希望,实现那些愿望的人,是他。
那大概,他就是那个,陪她一辈子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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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识则直白道:“我太太是初学者,不介意的话就一起打。”
下之意,大家都是打来玩的,别扣杀她,尤其别扣在她身上。
蹭场的老师笑嘻嘻道:“一起打吧,我平时和其他老师打专业的比赛比较多,现在打打娱乐局也好。”
对方一到来便有些趾高气扬,傅识则当没听到。
简单打了几球热身后,他们便开始了娱乐比赛。
傅识则放了些水,对面还是因为蹭场老师的失误而连连失分。他有些沉不住气了,便开始往云厘附近打球。
云厘被动地接,但基本都接不到,比分没多久便被追平。
听着那个老师在对面大声地报比分,而基本都是因为她才失分,云厘瞬间有些沮丧,方才的自信瞬间消失殆尽。
见她低垂着脸,傅识则拉着她的手腕到前场:“没事儿,你站在这。”
他在她身边低声道:“接不到的球,你就蹲下。”
即便四周都是嘈杂的挥拍和击球声,伴有人声嘈杂的叫唤声,云厘却依旧能分辨出他柔和的声音:“不用担心,也不用回头,我在你身后,我都能接到。”
蹭场的老师发现吊前场并不可行,便改变了策略,只要云厘把球打得高点,便直接扣杀在她附近,中间有一个扣杀,球砸到云厘的身上。
傅识则走到云厘跟前,检查了下,那球杀得不重,但就在他眼皮底下。
云厘不在意道:“我没什么事。”
她有些懊恼地看向他:“我拖累你了。”
蹭场的老师是打了几年野球的,傅识则和傅正初都是从小受过专业的羽毛球训练,中途傅正初转去学其他球类,傅识则一打二压力并不打。
傅识则并不在意输赢,一开始打球也比较客气,几乎很少重杀。出了刚才这一茬之后,但凡有机会他便往蹭场的老师身上扣杀。
傅正初也频繁‘不小心’地将球挑得特别高,给他制造了许多跳杀的机会。
打着打着,蹭场的老师自己也感觉到,似乎变成了三打一。
一局结束,蹭场的老师察觉到傅识则的攻击性,他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,语气淡漠,视他如同死物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