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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狼群为什么突然离开了。但他将这当做长生天的旨意。
他们是被眷顾的。
城里来的女知青懂得怎样给羊羔子和马驹接生,懂得怎么骑马怎么使木仓,还懂得那些书本上复杂的计算公式和化学符号。图拉嘎旗畜牧排的所有人都配不上她,就算举办一百次那达慕也一样。
两个人找到了一处背风处的木头屋子,是以前畜牧排开垦了菜地后,夜里派人看菜地住的地方,冬天就没人了。
五只羊跟着他们一起进屋,——虽然生了一堆火,但这破屋还是四处漏风,他们两人也只能和羊群凑在一起取暖。
牧仁赤那从背囊里拿出牛肉干来,然后和一直揣在怀里的水壶一起递给宁馥。
宁馥嚼着牛肉干,这个味道,跟之前那个牧民小伙子送她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她忽然问:“你摔跤输了?”
“打赢他们所有人了,我没输——”
牧仁赤那下意识地摇头,然后才意识到宁馥问了什么。
在火光映照下,他的脸突然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