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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8 章 芳草江南(3)(2 / 3)

强了韧度,因此拉成薄片时的难度也会减小,说不定就能接近这种技艺了。”她略略振作了些,又拉起他的手,将笛子放在他的掌中,“不过没事,有你呢。你将它剖解开,看看里面叠在一起的字究竟是什么。”

朱聿恒点点头,收张了几下手指,在阿南的指导下,顺着笛子边缘慢慢抚摸。在转了十来圈之后,他静下心来,终于摸到薄薄的一线触感,定睛却看不出那一处有任何的痕迹。

“竹子被削得太薄了,近似一层透明的膜,你用手指轻捻,看能不能将断口弄出来。”

朱聿恒点头,反复揉搓那一处,许久,终于出现了细微一条白边,如绒线般横贯过笛身。

阿南将一片薄薄的刀递给他,让他顺着那个断口,将竹膜劈出来。

朱聿恒深吸一口气,将刃口抵在断口处,下手极轻地向内推去。

然而,那条细微的白边立即被他削了下来,如一缕蛛丝般在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中一闪即逝,飘飞了出去。

阿南眼疾手快,将他的手按住了。

朱聿恒盯着自己手中的薄刃,又将目光转向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她的手。

那双布着大小伤痕的手,将他手中的刀片取走,然后轻叹了口气,说:“不行啊阿,你现在对手的控制已很强了,但精度不够,太过细微的活计还是做不到。”

看着她脸上的失望神情,朱聿恒抿唇沉默了片刻,然后道:“我会继续练。”

阿南看着他眼中认真的神情,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跟自己回家时,说的那句话——

“天下之大,我控制一颗骰子、一场赌局,有什么意义?”

她当时还嘲笑他胸怀天下不像个太监,现在想起来,忍不住就笑了出来。

见她忽然朝自己莞尔一笑,朱聿恒莫名其妙,正想问如何帮忙,阿南却转了话题,说:“我再给你做个岐中易吧。不过这次不是‘十二天宫’了,叫‘九曲关山’,哪怕有分寸丝毫的力道控制不好,都会解不开的一种岐中易,过两天做好了给你。”δЪiqikunēt

阿南是个说干就干的风风火火性子,有了目标后,当即就回去做岐中易了。

朱聿恒将笛子收好,开门看见韦杭之正守候在门外,一脸焦急非常的模样。

“大人,顺天有飞鸽急报,请立即处理。”

飞鸽传书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些,但因为不够稳妥,通常都会放飞多只保证到达,携带的纸卷也要以加密文字书写。

朱聿恒接过来,展开纸卷查看,脚步顿时停住了。

这并不是普通的公文,而是圣上的口谕。

加密的文字转换过来,赫然只是一句话——

切勿近水,远离江海。

圣上特意命飞鸽紧急传递的,居然只是这么一句话。

朱聿恒的眼前,顿时闪过登州知府苗永望那溺死在木盆中的身影。

顺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,所以圣上才仓促通知他。

朱聿恒沉吟片刻,吩咐韦杭之:“去刑部看看苗永望的案子进展如何,将卷宗调一份给我。”

不到半个时辰,南京刑部负责此事的侍郎秦子实就亲自送卷宗过来了。

南京六部职权远不如北京,如今登州知府死在辖区,最可怕的还是在闹市酒楼、在距离皇太孙殿下只隔了一个房间的地方。这种大案要案,刑部侍郎自然得亲身上阵,并且从快从速,短短两三个时辰,就把来龙去脉给摸了个透。

登州知府苗永望是来南直隶商榷赈灾事宜的。登莱一带近年来灾荒不断,青莲宗趁机煽动民众叛乱,朝廷虽已派人镇压,但追根溯源,还是得安抚民心,赈济灾民。

苏杭是本朝财赋重地,因此朝廷让苗永望到南直隶求赈。因为颇羡南方士人游冶风雅,他便在等待户部消息时,只带着一个随从来到秦淮河边,偷偷享受一下倚红偎翠的感觉——

谁知道,那个随从在楼下打盹等候时,他死在了楼上。

当时在楼上的人也都已调查清楚。除了阿南与诸葛嘉、卓晏、戴耘等,便是一群教坊的歌女,名字不过是莺莺、翠翠、春花、秋月之类的,唯有方碧眠的名字在其中颇为不俗。

朱聿恒看到此处,对秦子实道:“诸葛嘉和卓晏、戴耘等,行踪清晰,他们是我叫过去的,上楼后便到房内回话,并未离开过。”

“是,卑职询问了现场所有证人,确实如此。”

“那么,当时在二楼的那些歌女们呢?”

“当时在场的乐伎一共是七人。其中那个叫莺莺的,便是苗永望召来陪酒的。她下楼时,旁边几个乐伎曾看见死者还活着,回来后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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