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些年了,程振华几乎没有遇见过敢在他面前顶嘴的小辈,宋斯年这还是家的,没有道理要用来为宋家的人情往来买单。
除了工作的时候,阮令仪对医院总有种天然的排斥。
最终,宋斯年没有送她去医院,而是将她带回了别墅,并且请了家庭医生过来。
家庭医生给阮令仪重新处理了伤口――虽然宋斯年已经做得很好,但他仍旧不放心。
破伤风当然也打了。当家庭医生掏出注射器的时候,阮令仪动作娴熟地转身躲到了宋斯年怀里。
宋斯年顺势抱住了她,说:“放心,不会疼的。”
那哄人的语气,差点惊得认识他多年的家庭医生拿不住针管。好在他没有出任何差错,不然宋斯年得用目光杀他千万遍。
等家庭医生走了,阮令仪才从宋斯年怀里出来。
dolr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楼来。它大概是闻到了阮令仪身上的血腥味,一直在她脚边转来转去。
宋斯年想要安抚它,免得它突然跳起,碰到阮令仪的伤口。但dolr今天对他十分不友好,察觉到他的动作,立刻龇牙。
“dolr,坐。”
阮令仪给它下了指令,看着dolr乖乖坐下,她才和宋斯年说,“你别介意,它只是太担心我了。”
宋斯年当然不至于和一条狗计较,何况它也是护主。
阮令仪摸了摸dolr毛茸茸的狗头,突然有了些倾诉的欲望。
“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的父母要分开两个墓穴吗?那是因为我的父母,在很早的时候,就已经不太好了。”
那大概是她十三岁的时候。
其实这并不难猜,宋斯年一早也有了判断。
他将阮令仪抱了起来,放在自己的腿上:“你说,我都听着。”
“我父亲,的确是我爷爷的儿子,但很多时候,他大概宁愿自己没有这个儿子。”
程开淮出生的时候难产,她祖母差点死在手术台上。之后,程
振华便叫人算了一卦。他请来的那个“大师”说程开淮出生的时辰不好,十八岁之前刑克父母,理应送去别处养。
于是,他出生不足百天,便被送到了东城,一个程家的远房亲戚家中。
大概也是因为这样,尽管他姓程,且从开字,也从没有人将他和长华集团的程家联系起来。
“我父亲十八岁那年,考上了港城大学,回忆有点多,以后应该没有这么多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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