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垂眸看他,眼睛里闪过戏谑的光,仿佛在说“你也好意思说别人”。
周隽被她看得脸上一红,有些拙劣地指了指边上草丛间正在吃草的动物试图转移话题:“诶,你看那里有匹马诶,他怎么吃东西的时候身上也驮着箩筐,不累吗?”
阮令仪抬头看了眼那动物的长耳朵和短鬃毛,笑了笑:“你放心,就算再加一百个箩筐,马也不会累。”
“啊?”周隽觉得不可思议。
阮令仪悠悠地看了他一眼:“因为那是骡子。”
“……”
在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后,周隽终于消停了不少。
傍晚时分,大巴启动,准备回程。
在村口,阮令仪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。那姑娘背着双肩包,看起来有些像那天在东城大学堕落街她帮助的女孩子。
说起来,那天那对女朋友动手的渣男被扭送到公安局之后,她再也没有听到过相关的消息。
想到这里,阮令仪开始了对宋斯年每天固定的“骚扰”。
宋先生,我都忘了问,那对东大的情侣去了警局之后怎么样了?
她等了很久,直到下车了,才等到宋斯年的回复。
男方虽然力陈他对女孩动手的原因是女孩劈腿,但仍旧按照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,被拘留十天,并处三百元罚款。
劈腿?
阮令仪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孩的样子――文静、柔弱,看起来倒是个好女孩。
只是人不可貌相,难不成是个绿茶?
她没有再追问这件事情,反正不管那女孩是不是好女孩,她都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。
阮令仪到家的时候,发现家门口多了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。
白底黑字,上面写着品牌名及“hauteuture”,彰显其不菲的身价。
阮令仪在伦敦时也是奢侈品店常客,之前她的确定了几套高定,但按理说应该送到她在南肯辛顿的公寓,怎么会送到这里?
阮令仪疑惑半晌,正准备致电品牌询问,余光瞥见了盒子上的卡片。
她打开卡片,发现不是品牌亲切到极致的问候,而是一个苍劲有力的“宋”字。
是宋斯年送来的。
阮令仪将盒子搬到家里,顺带给宋斯年发了今天的第二条消息
宋先生这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放门口,也不怕不安全?
一个盒子至少百万,这里有好几百万。
宋斯年刚刚下飞机,看到阮令仪的消息,放慢了步伐。
身后跟着的人也都停下了脚步。
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。
何况自己家门口,哪里不安全。
阮令仪还在揣摩宋斯年的心思,转眼收到
了他的消息。
重点是谁家门口吗?重点是贵重物品不能放门口。
不对,什么叫自己家门口?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宋斯年脸这么大?
阮令仪:事实上,这是我家门口。这套房子是正经登记在我个人名下的婚前财产。
哦,所以?
阮令仪看不见那头宋斯年的表情,但却脑补出了他的语气。他在说这话的时候,尾音应该上扬,或许连眉梢都挑了起来。
登记在宋太太名下就不是自己家了吗?
哼。
阮令仪想到某个被拒绝的雨夜。
啊,是自己家吗?也没见宋先生来住过一晚啊。
阮令仪没有管宋斯年送来的那些东西,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。
长青镇是山区,气温比东城低了不少。阮令仪躺在温热的水中,舒服得发出了一声喟叹。
门铃响起的时候,她正从浴缸里出来,在擦头发。
知道她住在江南明月的人并不多,会上门的更少,不过她今天刚刚给了某个人明确的邀请。想到这里,阮令仪踢掉了脚上的鞋子,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。
她从猫眼往外一看,是一个穿着南风居制服的女人,手上拎着一个保温餐盒。
通过门铃对话确认了门外人的身份和证件后,阮令仪将门打开,取了餐进来。
南风居每天的外卖都是限量的,等级高如江知初,也不是想点就有。
不过总有人能例外。
阮令仪将餐盒里的食物都取了出来,四菜一汤,真是丰盛。
她调整了一下角度拍了张照片,发给宋斯年:多谢宋总

